Wednesday, May 06, 2009

芬蘭.關於睡眠

那年夏天,她在北緯 66 度向芬蘭人問道︰「你們在夏天睡得很少罷?」
「我們才不睡。」他嬉笑地道。

她知道芬蘭人很 "sisu",保守傳統沉默的近義詞。她覺得這才是芬蘭人的勇氣。不過,他是說笑了罷。

盛夏芬蘭,沒有天昏地暗,光明永遠蓋頂,即使看不到 Midnight Sun,她還是可以騙自己此刻是黃昏時分。晚上九、十點,酒精開始流入血管,身驅開始搖擺。

目光,變得有點耐人尋味。

她從不相信甚麼,吐了幾句戲言,連她自己也不在乎。思想是清𥇦的,讓酒精繼續在血液中滾動,不留餘地。繼續跳舞,跳到連她也覺得不耐煩,其實,她只想睡。她記得她即使醉了,也不會瘋言瘋語,頂多像個沒觸覺沒魂娃娃,倒在梳化昏睡。

但,面額還有觸覺,指尖的輕掃還是帶存在感;他像自言自語,又像質問她,猶如在夢中。
直至清晨 4、5時,眼前是一群群精力充沛仍在躍起舞動的身影,她到外面吸一口冷空氣,看到天色在冬日作出了豐足的能量儲備,怎也不肯矇上眼面對黑暗。她才頓悟,早前的那條問題,問得很蠢,很蠢.......


No comments: